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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也从中感受到无穷的乐趣，由衷地发出感叹。

但是，捕杀雉鸟之人是有的，捕杀雉鸟之事也是有的，注者之所以这样注解，说明在那个时候，确实有人经常捕杀雉鸟。就是说，该章的文字，有没有表达某种深层意义？如果有的话，其意义何在？这才是我们解读该章文字的目的所在，也是解读《论语》乃至儒家经典的根本目的。

最著名的例子就是迅雷风烈必变。但是实际上，这是一篇非常重要的文字，而以往的注解，却不尽人意。不仅鸟儿不再惊恐，在人面前自由自在地饮啄。它告诉我们，人应当如何与自然相处、如何与自然界的万物相处，是古今人类所面对的共同问题，今天如此，古代也如此。不过，在《论语》中，大部分篇章都是以谈话的方式表达其思想。

所谓共具，就是作为食物供孔子食用。一层含义是，雉鸟在山梁自由自在地饮啄，既有水可饮，又有食物可啄，可谓得其所、得其时。人有审美意识，遇到自然界的事事物物，到不能言说处，便呈现出生意盎然的意象世界，这就是审美境界。

这样的学就是尽心之学，其中有内在的充实之美，这就是乐之所在。孔子喟然叹曰：吾与点也。朱子所说的乐，显然是指君子人格而言的。其中讲到音乐与性、情、欲的关系，特别是与情的关系。

若非见得日用之间无非天理，只凭空地乐，也无意思。照朱子说，乐是人生的内心体验，很难用语言表达，更不能用概念语言去表达。

[2] 从这段话可以看出，宋代理学的重要人物周敦颐、二程兄弟和朱子，都很重视和欣赏孔颜之乐，将其视为与人生幸福直接有关的终极性的追求。这所谓推，不是逻辑概念的推理，而是心灵的感通。但是，就乐的体验形式而言，又有审美的价值，是一种审美体验。乐的体验是一次性的，但又是永恒的。

[14] 凡生命价值都是内在价值，乐就是人的内在价值的自我体验。[20]事事物物上皆是天理流行，既是客观地说，也是主观地说，是主客合一地说。且看莫春时物态舒畅如此，曾点情思又如此，便是各遂其性处。各得其所之妙，隐然自见于言外。

[24] 这与冯友兰先生所说的乐天境界很相近：[25] 这道理处处都是：事父母，交朋友，都是这道理。孔子赞美颜回说：贤哉，回也。

这所谓兴实际上就是提升人的精神境界，也就是提升人格，朱子称之为长人一格： 读《诗》便长人一格。[18]《四书章句集注》，第130页。

境界一词，固然来自佛教，但朱子在使用这个词时，赋予了新的意义，与我们今日所说之境界比较接近。[28] 先自尽于一心而后及物，就是从自家的心灵境界出发，然后及于自然界的万物。在这样的环境中自由自在地生活，自然是其乐无穷。孔颜之乐，不要去孔颜身上问，只去自家身上讨[12]。又曰：箪瓢陋巷非可乐，盖自有其乐尔。实际上，朱子提出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，就是人有情感需要，一定要表达出来，但是，又不能用概念语言去表达，于是，便创造了诗的语言，即情感语言。

进入 蒙培元 的专栏 进入专题： 朱熹 。这意思，有语言所不能言者，故朱子直称之为境界。

须知他不干贫事，元自有个乐，始得。[11]《朱子语类》，第796页。

吾与点也与孔颜之乐一样，是讲心与理一的审美境界，但表现方式各有侧重：后者表现于人格修养的内在美，前者表现于人与自然的和谐之美，具有生态美学的意义。[31] 乐于今日者是真乐，其隐含的意思是，过去和未来其实都在今日，今日的所作所为，包含了过去与未来的意义。

乐具有审美体验的形式，实则以真善美合一为人生的最大乐趣。所谓天理流行，是指克去私欲之后心与理一的天人合一境界。这个乐，不在别处，就在自己心里。其所以能随寓而乐，就在于心灵境界中有不可言说的意思，这意思实际上就是生命的情感体验，是审美意识。

人之一身，便是天地，只缘人为人欲隔了，自看者意思不见。而其胸次悠然，直与天地万物上下同流。

子路、冉有、公西华三人从事功方面谈了他们的志愿，唯曾点与众不同，异乎三子者之撰，说道：莫春者，春服既成。有思则有言，但人的情感是极其丰富的，很难用语言完全表达出来，所以有言之所不能尽处，这不能尽处就是言外之意。

这是诗人笔下的生活世界，反映了诗人境界的高低，即朱子所说的意思。因此，他用引而不发说明二程的意思，要学者深思而自得之。

要学，须是像曾参（曾点之子）一样在事上学。[13]《朱子语类》，第797－798页。心中有一个生生不穷的意象世界，这个意象世界具有生命意义，它与真实的自然界是合一的。[20]《朱子语类》，第1026页。

[43] 好的诗就是进于道的诗（冯友兰语），它不是用概念语言写的，而是用生动具体的形象语言写的，但是其中有道理。这言外之意既然不能用抽象的概念语言去表达，于是发于咨嗟咏叹之余，而有自然音响节奏，这就是诗的语言，也正是为什么要作诗的原因。

但是，虽然处于人事之中，其超然于事功之上的乐的实质却是不变的。为什么能感受到事事物物，莫非可乐？因为心中有天理流行的境界，这是道理大原。

[36]《诗经集传》，第1页。看他不好底，自家心下如着枪相似。